笔趣阁 > 精品 > 小哑巴虫母 > 第147章
    所以这一天,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间,叶悄主动让路因希亚用信息素安抚虫卵,结束之后,他趁路因希亚吃虫蜜吃醉了,转身朝洞口艰难地爬。
    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,快到几乎能在山洞里徘徊,叶悄不敢回头,等手已经可以够到洞门,手肘下撑用力把自己抬起来,鼻子送到外面去,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才平复心跳。
    但是往前跑的时候,路因希亚貌似醒了过来。果然,扇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    叶悄在黑暗里其实很显眼,雪白的皮肤没有什么遮挡,连尾巴的银色鳞片都反光,很轻松就能被雄虫找到。
    此时刚被雄虫安抚完,更是什么都没穿,声音越来越近,叶悄紧张起来,抓紧时间,珍惜地闻了一口清香,雄虫的声音就近了,凑到耳边时,叶悄还是被吓了一跳,猛地回头。
    雄虫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,但好像生气了,眼神担忧地注视着他。
    “母亲要跑到哪里去?”
    这时候,叶悄突然听到远处天空传来星舰突破雷暴的炸裂声,轰鸣刺耳,似乎有一整个舰队那么多的力量。
    是来接他的吗?!
    “悄悄?你在这里吗?”
    “悄悄,是哥哥!”
    “妈妈和雄父还有哥哥来接你回家,悄悄,你在这里吗?”
    “可能不在,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。”
    这不是在做梦吗?叶悄用力扒着石头缝,可是石头根本拨不开,他大声喊,但外面雷暴声大,雄虫们也不在外面,而是用精神力传播的声音,叶悄声音也根本就穿不出去。
    “路因…别害怕,没事的,他们都是来救我们的,你跟我走…”叶悄好不容易看见一点希望,死死抓住了不想再松手,这地方他待够了,他想回到原来的生活。
    叶悄更想逃离此地,但下一刻路因希亚就抓住他的尾巴,叶悄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,就被他打横抱起,叶悄急匆匆说:“路因希亚,外面有虫来救我们了,你先放我下来,我不挣扎,肯定不会伤到你…”
    可是路因希亚似乎不相信他的说辞,不由分说的,把叶悄抱回到最深处,像保护自己的珍宝不被其他虫抢走,非常不满地在叶悄身上到处都留下自己的味道,像不安的兽在圈地盘。
    叶悄难耐地仰起头,气得又是哭又是打他,但他完全不为所动,甚至有点可怜,被遗弃过的雄虫,眸子里的水都是委屈巴巴的样子。
    “母亲别离开,别不要我,别总想着走,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    “生完这一窝,母亲还要再生一窝,不可以离开我,我想和母亲一直一直在一起。”
    第63章
    叶悄那一瞬间恍惚得瞳孔都晃抖了一下,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,路因希亚把他的行动牢牢握在手里,叶悄几乎是下意地捂住了肚子, 顿时有种断尾跑路的冲动——
    可那也是他的孩子…
    叶悄觉得事态一团糟, 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着, 拉拉路因希亚的袖口,企图唤起他的良知。
    “路因…一窝已经够了,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…”
    夜色深沉,山洞里一簇篝火燃到了尽头,只有清冷的一点月色, 透过洞顶照射进来,投下一竖长形光斑。
    月光洒在叶悄身上, 亮津津的皮肤像银色小溪水一样,他顾不上穿没穿衣服, 手都害怕得蜷缩在一起,上半身向下弓着,可能是虫母的本能驱使,都到这个时候了, 叶悄还在护着臃肿的尾巴, 避免地面偶有的小石子碰撞到孕育腔。
    他刚才气急了, 手乱挥所以打虫的时候特别狠,路因希亚的眼睛不得不微微眯着,他的脸颊早都被打红了,嘴角出了一点血, 眸子说不出的忧伤。
    他没有生气, 还在讨好的舔.舔虫母眼角的泪水。
    “母亲…母亲生气够了吧?不够的话,母亲可以继续对我做任何事, 只要不离开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    他拧着眉,生的极漂亮的五官像碎掉的星星,金色的长发缎子一样披落在叶悄的皮肤上,连同冷度也一同传了过来。
    叶悄怎么能和一个失去神智的虫讲明白道理?他固执地坚持要离开。
    这洞里面的钟乳石滴落着地下水,滴水声在四周安静至极的环境下也有回音,洞穴里弥漫着黑暗里的雾气,岩壁上布满了厚厚的青苔,爬行着喜潮湿的虫。
    路因希亚看穿了他的意图,没有寸步紧逼。
    他压下身子,手臂撑起来笼罩住最后一抹天光,还很小心地避开虫母的孕尾,叶悄气到不想看他,他就亲吻叶悄的脸颊。
    叶悄的睫毛颤颤着,路因希亚脖颈上残留破损的精神力控制器,他暴躁地扯开破皮圈,舔掉叶悄眼角一股股流下来的眼泪。
    “母亲…”
    雄虫的鼻尖磨蹭着虫母的喉骨,吸他的唇肉,习以为常地勾到一点虫母软绵绵的舌尖,含着、嘬着,一点点吃存量不多的津汁。
    叶悄眉头微微皱了皱,泪眼朦胧睁开,就算他们这么做的时候不少,但全是本能行为,这次不一样,路因希亚恢复了一部分个虫的思维,他在拒绝叶悄的时候,在“获救”和“维持现状”里选择了后者,至少说明他现在有自主选择的能力了。
    “…呜…路因,你快点好起来,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这样了…”
    叶悄手下意识按在他肩膀上,推不开也拽不住,只好被悲伤的雄虫酸涩地抵着身子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