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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本书生,不谙世事…… 第150节

    白清玉蹙眉:“卑臣抵死也不会同意。”
    梁羡见他如此郑重的模样,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    白清玉狐疑道:“君上?”
    梁羡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,道:“玉玉,你好严肃!”
    白清玉更是狐疑:“君上没有赌气?”
    梁羡笑道:“孤是那样小心眼子,无理取闹,不讲道理的人么?也就是你,心眼子比针鼻儿还小。”
    “那是为何?”白清玉不解。
    梁羡干脆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:“系统搞事情,让咱们分手,可不能赖孤啊。”
    白清玉脸色黑压压的,一副风雨欲来之势:“君上合该一开始便告诉卑臣。”
    梁羡笑道:“谁让玉玉你这般严肃,孤心痒难耐,克制不住想要逗弄你的心思呢。”
    白清玉幽幽的道:“看来还是卑臣的错了。”
    “当然,”梁羡理直气壮:“君上怎么会有错呢?都是臣子的错。”
    梁羡又道:“孤的昏君系统,就差最后这一级了,你赶紧同意,你同意分手之后,孤的系统便能升级了。”
    白清玉眼皮狂跳,梁羡为了系统升级,竟然逼迫自己分手?
    白清玉淡淡的道:“好,卑臣可以同意。”
    这话一说出口,梁羡便知道他要狮子大开口,道:“行罢,你开条件。”
    白清玉的笑容慢慢扩大,仿佛一头露出尾巴的野兽,不,禽兽。
    白清玉一步步靠近梁羡,将他抵在软榻的墙角,在他耳边暧昧的道:“平日里都是卑臣侍奉君上,君上若是肯主动勾引卑臣一次,卑臣死而无憾,更别说同意分手了。”
    有诈!
    梁羡觉得有诈,白清玉的笑容不简单。
    “当真?”梁羡道:“你没有忽悠孤罢?”
    白清玉的笑容温文尔雅,却透露着一股阴森:“自然当真,就看……君上如何努力了。”
    梁羡头皮发麻,说实在的,自打与白清玉发生干系之后,梁羡从未主动索求过,虽然梁羡也会被白清玉撩拨的情动,但那都是白清玉主动的前提下,梁羡总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没厚道如此地步。
    为了积分,为了最后一级昏君系统,梁羡努力给自己打气,拼了,有什么的?自己可是昏君啊,昏君可以浪起来!
    梁羡咬牙切齿,嘭一声将白清玉一下推倒在榻上,一狠心坐在他的腰上,闭着眼睛唰唰几下将白清玉的衣带扯开,恶狠狠的道:“谁怕谁,孤可是昏君呢,你这种白莲花可千万不要小看昏君,有你厉害看。”
    “哦?”白清玉一笑:“卑臣很是期待。”
    梁羡“大放厥词”,后果便是瘫软在榻上,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,懒洋洋的靠在白清玉怀中,昏昏沉沉的被白清玉伺候着洗漱清理。
    梁羡强撑着几乎黏在一起的眼皮,困倦慵懒的道:“说好了,快点同意与孤分手。”
    白清玉给他盖上锦被,亲了亲梁羡的额角,梁羡催促道:“快同意。”
    白清玉扬起那招牌式温文尔雅的笑容,用最低沉沙哑性感,无人可以拒绝的嗓音,轻笑道:“卑臣……不同意。”
    叮咚——
    小系统提示:分手失败!(失败次数:2!)
    “你!”梁羡气的差点蹦起来,腰身一弹,酸疼感直冲头顶,指着白清玉的鼻子气哼哼的道:“白清玉!你个臭白莲,你耍诈!”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    昏君欺负玉玉vs玉玉欺负昏君~
    第167章 闹翻【2更】
    ☆万一旧情复燃了如何是好?☆
    梁羡用尽了这辈子最厚的脸皮, 白清玉却耍诈,气的梁羡把白清玉直接轰出了路寝宫。
    白清玉站在殿门外面,看着紧闭的路寝宫, 有些无奈, 好像把君上彻底惹炸毛了,只好朗声道:“君上好生安歇,卑臣先告退了。”
    梁羡趴在榻上, 气哼哼的抱着头枕, 恶狠狠的想着,死白莲花, 有朝一日等孤崛起, 日翻你这个假白莲!
    “啊嘶……”梁羡还没想完,牵扯到了自己酸疼的腰身,疼的一个激灵。
    梁羡睡了一整天,直到第二天的黄昏, 这才养精蓄锐完成,起来享用了膳食, 拍拍吃饱的肚子, 准备出门散散心,去找白清玉这个大白莲的晦气。
    梁羡大摇大摆的来到政事堂, 因着秋祭的缘故,政事堂中还簇拥着许多卿大夫,大家都没有散班回家,正在加班加点的忙碌。
    梁羡一走进去,卿大夫们连忙跪拜在地上, 山呼道:“拜见君上!”
    梁羡扫了一眼众人, 重点是跪在最前面的白清玉, 白清玉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,看得梁羡牙根直痒痒。
    嘭——
    梁羡故意将一卷简牍扔在地上,吓得卿大夫们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。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梁羡一副昏君的模样,指着地上的简牍道:“这怎么回事,积压了如此多的文书没有处理!白清玉,你身为我大梁国的太宰,统领百官,你就是如此懈怠要务的么?若是耽搁了什么大事,受苦的岂不是我大梁国的国人和……”
    他的话还未说完,茬儿都没找清楚,白清玉已然淡淡的道:“君上明鉴,您扔在地上的,都是已然处理完毕,整理归档的文书。”
    梁羡:“……”处、处理完的?
    白清玉展袖指了指旁边零零散散的文书道:“这些才是还未处理的文书。”
    “呃……”梁羡一时语塞,连忙调整自己的气势,指着还未处理的文书道:“无错!孤说的就是这些!为何还有这么多没处理?你这个丞相是干什么吃的?我大梁国发放的俸料,不是用来养你这个闲……”
    第二次,梁羡的指责还没说完,白清玉又道:“君上明鉴,这些文书都是司徒署的文书,大司徒还未处理,卑臣分内的文书,已然全部处理清楚。”
    梁羡:“……”
    大司徒闵谦之:“……”
    闵谦之连忙跪下来,扣头道:“还请君上息怒,卑臣……会尽快处理。”
    送到政事堂的文书都是有处理周期的,闵谦之乃是个铁手腕,并不怠慢工作,因此处理的速度很快,还剩下这么点子文书已然不容易了,梁羡本想给白清玉找茬儿的,谁知道找到闵谦之头上去了。
    梁羡眼皮狂跳,白清玉还装上了好人,道:“君上,大司徒堪堪上任,还不熟悉政事堂的机构与职能,需得一个融汇的过程,如今大司徒执法严明,实属难能可贵,还请君上宽宥,不要责难于大司徒。”
    梁羡:“……”我想责难的是你啊!
    梁羡一个头两个大,对闵谦之道:“赶紧处理,别都堆着。”
    “还有你!”梁羡指着白清玉的鼻子道:“处理好的赶紧归档,弄得乱七八糟像、像什么样子!”
    说完,一甩袖袍气势汹汹的离开。
    白清玉看着梁羡铩羽而归的背影,不由笑了笑。
    ————
    “家主!家主!!喜讯啊!”
    白醴的管事儿一溜烟跑过来,气喘吁吁的道:“家主!大喜事,大喜讯啊!”
    “什么事!”白醴被宫刑之后,恢复的一直不好,脸色惨白的厉害,不耐烦的道:“快讲!”
    “家主,”管事儿压低了声音道:“今日刚从大梁宫中传出的消息,那昏君与白清玉闹翻了!必然是白清玉与文姚的流言蜚语,传到了梁羡的耳朵里,那二人的干系已然崩裂,今日梁羡追到政事堂,在众卿面前一通乱闹,不给白清玉一点子脸面,现在宫中都传开了,丞相一职……怕是要换人!”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好!”白醴一激动,疼得他呲牙咧嘴:“啊嘶!疼死我了!疼……好!太好了!咱们的离间之计成功了,下一步便是要让梁羡那个昏君,在秋祭众目睽睽之下,滚下国君的宝座,才能一解我心头之狠!”
    白醴又道:“先君的移书,偷出来没有?”
    “还没有,”管事儿道:“不过家主放心,已然快了,每年秋祭前后,宫人们都要将简牍与案卷拿出来晾晒,那时候是偷盗移书最好的时机!小臣已然买通了宫中的寺人,近日便会得手!”
    “好!”白醴幽幽的道:“梁羡!白清玉!你们害我如此,一个也别想好过!”
    梁羡气呼呼的回到路寝宫,本是打算报复白清玉的,哪知道白清玉在朝中做事儿一板一眼,竟然找不到机会,差点错伤了友军闵谦之。
    “阿羡哥哥,”闵芽探头探脑的走进路寝宫,道:“你找我?”
    “闵芽?快来快来。”梁羡招呼闵芽坐过来,道:“孤有事儿想要请教你。”
    “请教?”闵芽震惊,点了点自己的胸口:“请教我?阿羡哥哥你别逗我了,我哪里有什么可请教的。”
    “诶,”梁羡道:“你也不必妄自菲薄,你熟识花草,这就是优点,孤正有这个方面的事情要问问你。”
    “阿羡哥哥你问!”闵芽立刻挺胸抬头:“只要是我知道的,一定全都告诉你!”
    梁羡笑道:“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花草的汁液,用来写字,写在帛书上可以暂时保留几日痕迹,过些日子便消失不见的?”
    “暂时保留痕迹……”闵芽道:“有啊!”
    “当很有?”梁羡追问。
    闵芽笑道:“自然了,不瞒阿羡哥哥,我以前经常这么顽,在阿爹文书上乱写乱画,让他着急,过两日自己便消失了,别提阿爹的表情有多逗趣了。”
    闵长辰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副脸,仿佛威严的长辈一般,但他十分疼爱闵芽,甚至不忍心打骂闵芽,闵芽每次这般捉弄他,闵长辰都很是无奈,打也打不得,骂也骂不得,最后还是自己心疼,能有什么法子呢?只好忍着呗。
    梁羡道:“你弄一些这样的花草汁来,孤有大用!”
    闵芽也没问是什么大用处,立刻调配了一些过来,梁羡展开一张做旧的帛书,用花草汁在上面写字,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,然后盖上国君的大印!
    一份先君移书,便如此伪造成功了。
    梁羡特意请来了乌阳,乌阳身手利索,乃是绝世少见的剑客,避开虎贲军轻而易举,梁羡让乌阳将移书偷偷放入档案库中,神不知鬼不觉。
    白清玉从政事堂出来,直接便到了路寝宫中,刚一到门口,果不其然,再一次被姚司思拦住。
    姚司思尴尬的道:“丞相,君上有命,不让丞相入内,丞相还是请回罢。”
    白清玉道:“无妨,白某在这里等一等。”
    姚司思道:“丞相还是请回罢,君上说今日要与闵少庶子促膝长谈,同榻而眠,今日都不见任何人了。”
    促膝长谈?
    还同榻而眠?
    白清玉可没忘了,闵芽以前是心仪梁羡的,让闵芽这个“祸端”与梁羡同榻而眠,万一旧情复燃了如何是好?
    白清玉当即黑着脸大步离开,急匆匆的,也不知去何处?
    闵芽在殿内,听到外面的动静,好奇的张望了一眼,道:“咦,是丞相,怎么不进来?又离开了。”
    梁羡道:“别管他。”